路 过
807班 王静文
题记
你既是尘土, 就要归回尘土。
---《圣经》
这星球,天天有五十亿人在错过,而我,每天与一群相识亦或不相识的人擦肩而过。但是每日三餐,仅一条路线,食堂,楼梯,左转,室外楼梯旁的路,从最这头,穿过底层,转上楼梯,开了锁,进教室。
再也没有七年级时的那份坦然,因为底楼承载了许多的新生,总再也感受不到校园给我带来的恬静了。偌大的校园,再也没有空空荡荡的闲适感了,每每踏在熟悉的脚印上,不免有许多人与我同行或逆行。生疏的面孔,拥挤的人流。匆忙的赶路者,悠然的闲聊者,灰色的檐下,人,来来往往。
确实是记不清那是几时在底楼前面的空地前栽种了几株芭蕉,宽大的绿叶厚重地垂了下来。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它。我一米六九的个子,挺着身走过那段走廊,也差那一拳之距才触得到它伸开的那片芭蕉叶尖。
我总会顺着那条路线,每日三次,每次一见。我走过,那宽大的芭蕉叶也就一直在我头顶上方退后,偶尔,我偷偷地踮起脚尖,还是能碰到凉凉的感觉,很厚,很实的抚摸一般。
不经常碰到雨天,但到那时,它就会再矮下一截,顺着叶脉,落下滴滴的雨珠。我仍会从容走过去,即使我不踮脚,它也会盖在我头上,湿湿的,滑滑的。待到雨停,叶面潮潮的时候,我就禁不住摸一摸那熟悉的纹路,但不敢多做逗留,因为,旁边还有许多来往的人。
不管每天心情如何,我都喜欢有意无意去碰碰那片叶,似乎早已成为习惯。
但入了秋,我看到叶片开始慢慢有了暗黄的褶皱,叶尖也泛了色。我害怕它会回去,去结束它的后半生,“化作春泥”。一日日,看见它蜷缩起来,绕着圈。我不免想拔去它的枯叶,返它一番绿意。可是,我并没有这么做,“护花”,它的使命,我无权剥夺。
生命力全都一样, 一切尽都空虚。万物都归于一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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